欢迎来到 小样儿目录

满江&李健 - 李健×王东:中庸之道,在思辨中成长

李健:
大家好
我是李健
欢迎收听由王东主持的无乐不谈
李健:
我以前也说过说过理想实不实现没关系
或者说大部分理想都是实现不了的
它不应该成为你郁郁寡欢的理由
一个人在一定时期适当走出所谓的舒适圈
是对的
其实自由会牵扯到自我
很多时候只有放弃自我
才能够成全自我
相对你才能够更自由
其实我是很愿意说话的
因为只有在说话中你才能更了解自己
李健:
你有什么获得快乐的方法吗
李健:
到一定阶段你去寻找快乐
发掘自己有可能快乐的潜力
这个也是一种智慧
李健:
世界喧哗还好
我们有音乐
在谈话里听见真实的人生
这里是无乐不谈
李健:
有一天我开车就路过
三里屯太古里那块
我看夜已经深了
但依然是人流
川流不息
然后穿着很时尚的男男女女很有活力的
我觉得那就挺美好
在这样一个疫情时代
人们还能够依然保持以前的生活状态
那些人还能够有打闹的
有随意的就是
一个充满生机有烟火气息的
就那一瞬间我就觉得那个地方就很美好
它可能同一个地方
不同时间不同的季节
你的感受都不一样
李健:
这样的瞬间可能不仅仅是女人
也有可能包括天地间的很多的精灵
所以我看你写了你从天而降
还有美丽生灵类似这样的歌
有海鸥也有蝠鲼那种鱼
这些都带给你自然的美好的一种向往的东西
李健:
对其实一首歌写的时候
你可能会局限有一个区域
但听众会扩大
比方说我唱从天而降的时候
余华老师他听这首歌
他没觉得我在写海鸥
他在写一个人
我觉得这就诠释的就很好
就是说观众对这首歌的理解远远超出你最初的一个打算
它的起因是我在加拿大看着海鸥
然后美丽生灵是在潜水的时候看见了这个蝠鲼
李健:
但是由它
虽然是因它而起
但你所描写的其实你像美丽生灵
李健:
你把它换成一个女的她
它就是一首情歌
在你的世界我遇见你
从此也是我的世界
突然间发现这居然我写出了一句情话
李健:
他其实很多时候是你不自觉的
李健:
就像big blue 里边的海豚一样
对这样的生灵可能就是你的最美好的一份爱情
李健:
比如说你在海里
你总觉得大海是我们的
后来发现大海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
它还是属于那些鱼的
你在森林里面
你去
它还是森林是属于一些动物的
你就是一个真正的过客
你可能是这国家的
你觉得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但恰恰在某些区域你是一个外人
李健:
有的时候我和你有相同的感受
最早还是我去南非有一年
然后那个酒店是有点像森林似的酒店
你在户外吃早餐
然后树上的鸟就落到你的餐桌上
看你一个不注意
他就把你的葡萄给你叼走了
那一次恨不得拿很多的葡萄过来
等着他把葡萄给叼走
那是很多年前
当时在在咱们的身边是很难有这样的一种生活场景的
所以那一刻给我很就觉得生活特别的美好
那种感觉
李健:
我觉得可能那当地的鸟它的基因里面可能对人也没有那么畏惧
可能没人吃它
李健:
现在北京的鸟也会这样了
我有的时候
没人的时候我会去公园
然后坐在椅子上边对着湖
然后那天就发现一只野鸭子
母的野鸭子带着它
大概10 个
我数了一下10 只小野鸭子
就在距离我2 米的地方在那儿睡觉转悠
它不怕人
李健:
说明人类进步了
人类变好了
李健:
对它没有这么怕人类了
那一刻你会觉得非常好
李健:
所以对你老吃它
你老烧烤
感觉好不了
对南非也是
我当时咱俩差不多
我也是多年10 多年前第一次去的也很惊讶
这样的人和自然的和谐吧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李健:
可能以前人太贫穷了
所以他什么都吃
李健: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有的时候不得已而为之
但还是也有
跟文化也有区别
其实我们在某些生活中无法得到的一些生活状态
如果你去别的地方感受到了
那一定是很吸引你的
比如说我们北京没有海
城里面
所以就愿意去有海边地方
比如说很少看到森林
你就愿意去有森林的地方
我觉得在南非我印象最深的还是
能够看见那些大的动物
包括鲸鱼
它的环境保护得非常好
企鹅
就没说狮子
也有
克鲁格公园
李健:
你现在对自然的这种热爱是越来越强烈的
因为你说过一句话
你说你感觉阳光其实比舞台的灯光更美好
李健:
其实人长时间困囿于高楼大厦中
人从本性来讲是不自在的
因为高楼大厦可能只有几百年或一两百年的历史
但人类的漫长过程中还是跟自然相处
我想这种古老的基因是无法改变的
但我想如果这么继续下去
基因也会改变
人类习惯于钢筋水泥
人在城市生活久了
得到寂静都变得很奢侈了
因为你噪音很多
你一开车
马路上到处都是这种背景噪声
其实自然界中的噪音是没有刺耳的
水鸟这些声音
人不会感到不适的
李健:
我以前
我忘记了是不是作家陈村说的
他说花盆是人类对土地最后的一点点残念
就类似这样的话
李健:
说的
那说得很好
李健:
所以我这些年也是开始养花了
以前都觉得说
我养不活一养就死
但是现在我忽然发现不是养不活
是你的心没在它上边
当你的心在它上面的时候
它就会活得很好
李健:
东北人都有养花的习惯
家家户户都有花
李健:
你的家里边会养吗
李健:
也有花
李健:
但不是你养
李健:
对也关心死了也难受
李健:
当我听到爱咋咋地这首歌的时候
我说用词很文雅的李健
怎么第一次把东北腔给加进来了
李健:
对有时候需要一个破掉
这样又破掉
如果你要说随心所欲又不准确
所以爱咋咋地它有个节奏感
它中间两个字是一样的
爱咋咋地
我东北话
其实是有那么几种语言是有很生动的
它很有很多象声词
它有很多节奏的
其实这些的方言偶尔用一用我觉得也挺好
确实是很多人觉得好像这样的一首歌不太像在我的唱片里出现的歌目
李健:
然后里面一句
歌词我觉得挺好的
你说如果自由就是你想走
那么有些事你还没有看透
李健:
对人们确实是
通常会在强调自由
其实很多时候在某些范围内自由不是最重要的
其实自由会牵扯到自我
很多时候只有放弃自我
才能够成全自我
相对你才能够更自由
李健:
也没有绝对的自由
李健:
真正的一种自由是在一种不自由之下所能享受的
有些时候我其实愿意重新对某些古老的命题提出反思
或某些成语
戏谑也好
改变也好
我有时候会越做这样的事情
你比如说我觉得郭德纲就挺有这种批判精神
他有些他说了一个是呆若木鸡
他说了一个呆若烧鸡
我觉得这说的挺好的
因为没有人
大部分人小的时候我们都会说这个成语
呆若木鸡
但是木鸡很少在生活中看到
或者他理解在生活中你不是随处可见
但你烧鸡是随处可见
我觉得他适当的改变一些词语
让一些词语与时俱进啊
这是好的
比如说什么爱情价更高
什么两者都可抛
自由什么
李健:
若为自由故
两者皆可抛
李健:
是谁
裴多菲是吧
裴多菲
所以很多人就一定约定俗成
什么时候都把这句话拿过来当这个金科玉律
但这种话在爱情当中
在某个范围内
它可能就会受到挑战和质疑
很多时候都是
绝大部分都是相对的
就刚才我说其实人要走出唯一真理观
这是一个北大的老师说
嗯很多时候人需要走出所谓的真理也不是唯一
李健:
呃我觉得其实你已经对自己的生活有了很多的一个思考了
是不是觉得已经活得非常的通透了
对这个世界
李健:
恰恰相反
其实人们最通透最快乐还是在童年吧那时候
李健:
那不是主动的
李健:
一个人真正快乐的时候
它阶段性的
很多时候你知道很多东西跟快乐没关系
李健:
不是快乐
就说是不是活通透了
也不是通透了
李健:
我以前老说就是学习的目的是为了提醒你才疏学浅
是在提醒你很多东西不知道
你随着学习随着阅历
你会发现人的认知还是有天花板的
有些问题永远想不出来
但想不出来并不代表你就活得不快乐
和不能够真正享受生活
带着困惑
有可能活得更好
通透不太可能
我没有见到一个我认为通透的人
这是我面对面的
当然那些作古的那些人另当别论
我没见到
我相信一定有像大的哲学家
像那些高僧大德他们能达到那个境界
但我身边的人无论是哲学家文学家或怎么样
真正的所谓通透几乎不太可能
因为这个世界首先你的世界观具有局限性
另一方面来讲
你的很多的理论应付不了这么快速变化的一个世界
李健:
哪怕对自己个人而言
对自己个人的生活都没有那么通透吗
李健:
或者说我们应该怎么理解和定义所谓通透
人生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了活着
如果在活着中再追求意义
那无非就是体验活着的这些酸甜苦辣
如果让生活变得更安逸一些
更人性化一些呢
无非就是让甜多一些
让人们感受甜的深度更深一些
某些问题理解的更深一些
我觉得就仅此而已
一个人比如说如果看透了
能够预感到100 年之后世界是什么样的
世界会发生什么样变化
我觉得不太可能
李健:
这跟我想象的稍微有点差别
因为我觉得看了你一些包括真人秀一些
一些对你的一些看法的时候
我觉得你是一个挺通透的人
包括对你的生活各方面
包括对你的作品
李健:
所以说所以人的名声就是误解的总和
人们会认为你是那样
但恰恰还真不是这样的
无论怎么样
我觉得通透与否
人其实都能够让自己的生活更快乐一些
烦恼一些
以前我在大学时候我总觉得人生过于漫长
很多时候度日如年
但恰恰现在感觉时间过得又快了
是因为你感觉到人生其实是短暂的
有时候你一天做不了什么一件事情
做不了什么事情
或者说这一年你也干不了什么事情
很多人觉得5 年我一定
3 年5 年我一定要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通过学习
其实时间也不太够
人们常常高估了时间跟自己的关系
李健:
而且小的时候觉得时间很长
现在觉得时间太短了
李健: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但是这是一个常态
但是有一些事情我们虽然没有那么通透
但是生活中的人和事
会给你一些警醒
比如有些人他会提醒你
你不要活成他那样
你不要做成他做的那些事情
其实就是引以为戒
你可能不知道真正需要什么
但是你要清楚
很多事情你不需要
李健:
其实你有很多的一些个人的观点
包括一些价值观是通过你的作品来传达的
但是这些可能需要听者自己去感受去领悟
包括像门这首歌
因为门其实代表很多的哲学意象
我们就不过多的探讨
但是里边的一句歌词说到他烧了梦想
他困在梦乡
李健:
他还是混淆了人们理想梦想跟欲望的差别
李健:
你说一个人就是
门写一个人下山
放眼世界会有一种困惑
恰好我前两天的一档节目里边
因为看了一个文化访谈
是钱理群教授的北大啊
然后他和当时他们的几个教授一起来聊
他里边谈到了一个现象就是说
当代的一些大学生
其实不是当代的
是所有的大学生也好
毕业之后要步入社会
要面临社会
他说有四种方式
第一种是不管现实
继续做自己当时的梦
第二种是不满
然后逐渐适应
同化成为既得利益者
第三种是不甘心妥协
也没有勇气坚持
最后颓废虚无
最后一种是面对现实做一些调整和妥协
有底线的妥协
找到机会实现一部分的理想
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李健:
他可能还没有说全
但是要补充哪一种
我也说不清楚
我一定是有妥协的
李健:
你是第4 种
李健:
没有人会没有妥协
就像我老是爱说那句话
人可以为了高贵的理想卑贱的活着
就是写麦田里的守望者那个人写的
我以前也说过理想实不实现没关系
或者说大部分理想都是实现不了的
它不应该成为你郁郁寡欢的理由
呃理想的意义就是你曾经有的
就ok 了
或者是放在心中
你有这样的乌托邦也好
一个心灵净土也好
这就够了
如果人人都把追求理想成为一个终极目标
成为人生意义
那世界会很糟糕
因为大部分理想是实现不了
或者说大部分人没有一个足够的能力
来推导出一个身体力行适合自己的某一种理想
因为经常会把理想弄得大而无当
过于遥远
你比如说所有人都把
如果所有的作家都把拿诺贝尔文学奖作为一个理想的话
实现理想人少之又少
那是不是让所有作家会觉得自己一生中不成功
当然不是这样
所有的搞工程人如果当不了院士
那也不是这样的
其实我觉得有一个放在那理想就够了
李健:
我觉得理想和现实
或是某一种生活方式
一定不是唯一的
你比方说我写这首门呃
一个人从家里出离开他所谓的一个故乡
或一个山上很遥远的地方来到一个新的城市中
其实很多人是不适合来到城市的
或者说很多城市的人只适合在城市
他不适合去乡间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属于自己的一个土壤
他可能在自己农村
乡村能过得非常安稳
就像很多人在北上广
不一定过得好
他可能找一个三线四线城市
能够实现自己的一个小理想
实现某一种生活的乐趣和目标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是写一个人在面对一个巨大的潮流的时候
是追随还是听从内心的一个呼唤
还是一个寻找一个自我的小世界
这都是一个商榷的
其实这首歌有一个我没说过的一个原型
是我的大学的一个同学
他是一个农家子弟
在清华也很红很专
当了学生干部
后来一路当领导
职位很高
突然有一天我看报纸他被抓起来了
我想这样的一个人生是充满了一种跌宕起伏的
当他从一个农家子弟
一个10 年寒窗苦的一个孩子
到了清华
到了学生的领袖
一路所谓的飞黄腾达
突然变成变得身陷囹圄啊
他的一生这种跌宕起伏
他的父母如何来接受和感知自己孩子这样的一个短暂的
不能说短暂的一生
这种过于戏剧的一生
他们怎么接受
周围的老师同学怎么接受这样的人
他自己怎么来看待自己
他是如梦方醒
还是一头冷水
或是他还会继续自己一个人生目标
还是能改变一种生活方式
其实这不是一个个案
李健:
这也是理想跟欲望的一个偏差
李健:
对我们很难探究他个人本身的欲望他是怎么想的
但是从这样的一个事件中
他会给我一个警醒
因为我上次碰到他还是在汽车加油站一个冬天
后来还聊了几句
人生就是这样
所以我最早写这门的时候
有他这样的一个雏形
李健:
我看你采访的时候
你说过很难给理想跟欲望之间做一个区隔
其实有一种区隔方式
当然它也不是百分百的一个成立的
但是在某一种程度上
我觉得它有一定道理
就是说利他的可以算作理想
而利己的可以算作是欲望
李健:
对这种
我也想过这个
现在可能应该是目前为止是一个比较好的答案
我们小时候上学
我相信现在的小朋友也会被老师问到有什么理想
那时候我们的理想都是工程师
科学家
大部分都是这个
但是工程师干什么
科学家研究什么科学的
又是一无所知
所以人们对理想的概念其实都是片面和模糊的
就跟我清华上大学的时候
其实并不了解各个系之间的区别
包括对我们本专业也不了解
人们都是阶段性的
李健:
如果世界太喧哗
就让我们听听音乐聊聊生活
这里是无乐不谈
如果回头再看的话
当时你参加歌手这档综艺节目
让你拥有了更多的一个受众
然后很多人对生活中的你非常的感兴趣
其实那一次你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我觉得有不仅仅只是唱歌的这一部分可能也
有很大的一部分来自于你的那种生动和有趣
东北人自带幽默基因
李健:
啊对其实因为没上过真人秀就不太懂
很多时候都忘了摄像机在身边
就把生活中很真实很随性的一面就表现出来了
就仅此而已
其实人需要一些挑战
无论在什么时候
就包括那样歌手那样的节目中
对我来讲
也是一个挑战
说实话
其实最开始还是硬着头皮去的
因为他有很激烈的竞争
也有体力上的这种考验
他很累这个节目
但一个人在一定时期适当走出所谓的舒适圈
是对的
如果没有那样的一个强迫力
你可能就没有那些翻唱的歌曲
你平时也不会做那些事情
人需要一些锻炼
李健:
我看你现在也去做导师
但是导师已经不是站在舞台中间被人检验的一个人了
如果有一些新的机会
你还会去再次挑战自己吗
李健:
会的
因为导师都是跟音乐没什么关系
因为歌手真正的区域就是舞台
因为当导师是很容易的
在我看来那坐着说话不嫌腰疼
但当然他也有一些体力和智力上的付出
但是最残酷的还是亲临现场参加歌手这样的节目去比赛
如果有很合适的机会
有很好的音乐
当然愿意去
但最大的困扰其实是没有歌曲愿意去翻唱
因为你别看这么多年来这么多歌曲
海量的
真正能够留下来的走到心里的歌曲少之又少
就是让你没有翻唱的欲望
因为有一首好歌大家都知道
所有人都愿意去唱
有那种唱的愿望
但现在太少了嗯
李健:
这也是很困难
其实我觉得你对于科恩非常的欣赏
然后我觉得你在音乐取向上
你自己的音乐取向上和他也有相似的地方就是说
我做我喜爱的做我擅长的音乐
那么我就一而贯之的坚持他
我不会有做特别大的天翻地覆的改变
李健:
其实也改变不了
因为科恩当年是唱歌是充满勇气的
因为没有一个歌手
拥有那么低的声音
大家都是即使没有那么亮
最起码鲍勃·迪伦唱的不那么好
但是能够有高音
但你想想这科恩那么年轻就嗓子很低沉
似乎跟潮流不符
但恰恰证明这样的声音好像更适合老年人
当他年龄更大时候
他声音也成为他独特魅力之一了
李健:
一个歌手的天翻地覆的改变是不可能的
我们看那些欧美那些好的音乐家
的一生永远是贯穿一个统一的身份
U2 就是U2
克莱普顿就克莱普顿不太可能今天变成那样变
即使所谓的什么百变天后她也有一个主线
人们一听就是他
李健:
而且百变天后基本上不是以音乐为导向的
基本上是以商业为导向的
李健:
当你变来变去
人们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这样
当你变了换另一种方式
人们就不喜欢
还不如听别人的
而且一个人的能力
音乐能力是特别有限的
你爵士音乐家
唱RMB 或唱rock 也不太可能
只有那么少数不超过两三个人是又能唱爵士
也能唱摇滚乐
也能唱pop
但这样的人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
所以一个人能力是非常有限的
或者说你一定要把你最擅长的放在你那条很细的线上
你才能够做得很好
我觉得我们曾经有那么一群歌手
在近20 年来尝试了所有的音乐类型
最后相当于什么也没做
没有一个真正自己的一个音乐的一个类别
李健:
因为你喜欢看书
你还会和一些作家做一些类似的这种对谈吗
李健:
其实有的作家其实是很能聊天的
有的作家是沉默寡言
他其实有些时候跟职业没太多关系
有的人可能是做建筑的
但他聊天聊得很好
还有很多人做企业的
他也有很多自己的独特想法
当然我如果能发现一个
你像余华老师这样的
既有很大阅读量
又很善谈
当然很好
其实我们还愿意找一些有趣的人
生活中很轻松
像余华老师他写的都是悲剧
他生活中恰恰他是一个乐观很积极的一个人
李健:
座谈对这个时代还是挺有意义的
让大家忽略掉很多娱乐的成分在里边
真正可以听一听沉淀下来的东西
李健:
另一方面我还希望让一些话题有趣一些
过于学术的
过于严肃的话题
观众也不爱听太专业了
李健:
太专业了
我能看出你那次做主持人努力的在发掘话题
李健:
对其实做主持其实是挺难的
尤其是面对一些话很少的
或者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人
真是很难
其实我是很愿意说话的
因为只有在说话中你才能更了解自己
还真是才能够更加知道自己对某一些问题是怎样的所思所想
李健:
当你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时候
也说明你还没有对它想清楚
李健:
其实我有一个本能
就当节目一开始和对讲机也好
一对着我的时候
我可能就会说了
很多话题我平时我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时候
当有麦克风我可能就会了
会那一瞬间就可能所谓的思想都集中
就能够说出一点东西来
李健:
麦克风的魔力
李健:
这可能是一种本能
李健:
我们有相似的地方
其实我生活中是一个不怎么讲话的人
我的同学都说你怎么走上这一行了
在他们认知当中一个不说话的人怎么去当主持人
李健:
生活可能就是职业的一个弥补
喜剧演员一定生活有抑郁症的
少言寡语的人可能已经从事一个说话很多的职业
李健:
最近有什么书可以给我们推荐吗
李健:
我最近看了几个小说都是东北作家
就像班宇
双雪涛还有郑执
这三个恰巧三个都是沈阳作家写的
虽然我不是沈阳人
但东北大同小异
写90 年代下岗
写2000 年之后
人们的生活那种状态
很亲切
他的语言都是我很喜欢的那种最简洁的语言
恨不得小学二年级小孩就能读懂
都认识字的
那样的一种语言
我觉得东北这三个作家挺棒的
而且都是年龄很轻
80 后
那么还有一个叫陈春成的一个作家也很好
他是福建的
他的文笔就完全是跟这三个人完全不同
是很含而不露
很含蓄
有点润物细无声的
但是又很绵长的有力量的
感觉到这是一个有所修道的一个人
在佛学上有一些涉猎的人写的小说
我觉得这几个作家写得很好
另外来讲我最近还看一些科普类的
比如说最近看一些咖啡的生产过程
对比较很私人化的
我最近又重新订阅了一些文学杂志
像收获
世界文学
我就重新因为搬家什么的
我就打算也得重新包括新周刊就重新看一看
其实要看得书很多
因为常有一些编辑还有一些出版社会给我寄一些书
有的我会真的去看一看
李健:
我听你读这么多书
你每天都要花时间去读是吗
在你每天的日常里边
李健:
每天得看一点
我觉得好像我可能还有有一个老的一些旧习
好像感觉好像这天没看点书
或者说没弹钢琴就
觉得这一天好像是白过了
这是一个早年学习留下的阴影
老爱每天都有所收获
小时候老师老告诉你们
你这一天要每天都有所收获
每天应该学点什么知识
我们旧的一个年代的留下的习惯
我每天会花一点时间在看书
包括在音乐上还会记点笔记
比方昨天我看了一句话说的挺好
大概说风月无古今
情怀自深浅
我这话说的挺好
自古以来这个天地没什么太多区别
但情怀自有深浅
我觉得风月无古今情怀自深浅
这几句话说的很好
我通常有好的话
我就会拿个本子来记下来
但这些本子基本上记得乱七八糟
以后那些还得归纳归纳
有喜欢记
其实有时候发现以前那些记得一些本子
有些话对我来讲已经完全陌生了
如果你没有记下来
你可能错过一些精彩的思想会给你启发的话
那是有点可惜
就还是应该有所记录
李健:
但我也会
也会买一些钢笔
我老觉得这些钢笔会给我带一些带来一些灵感
尤其一些限量版的钢笔
不同颜色的墨水
我还是愿意写那边复古潮也不是
因为我要写歌词的话
我拿这个iPad 写好像不太会
是我没有笔记本电脑
李健:
你看我有帮我准备的打印的采访稿
然后我自己采你的对
李健:
我看你还都是手写的
好像是手脑一体
李健:
你说的太对了
如果我看打印稿我觉得那不是我的
李健:
你手写的话
你手是有弯曲
你手指能做各种动作
打印你只是一个方向的
没有弯曲
没有其他的弧线
对吧
我觉得这是一个新的话题
我们可以给它讲的很玄之又玄
就是打字跟写字的区别区别很大
李健:
可能因为我们是写字长大的一代
敲字长大的一代
李健:
如果你写文章的话不写字
敲出来我觉得有点可惜
什么意思呢
你没有体会到自从无到有
跃然纸上的那种快感
李健:
我再有一个心得
因为我的节目有的稿子是我在电脑上敲出来的
但那个节目稿子我做完节目之后
我基本上就会忘得很干净
但是如果我要是用手写的
我大概会在我的脑子里留下印象
这是一个区别
李健:
我觉得可能写字更像手工的作坊式的
打字可能像生产工厂里的批量生产的
大概是一个区别
反正越手工越值钱
反正
你说一双鞋和某一个是量产的不值钱
一定是手工的值钱一些对
李健:
其实你刚才也说了我下面要问的问题
你总说人要保持学习
然后像古人
中国古人也说活到老学到老
你最近其实人每天都在进步一点点
你有没有学到一些新的知识或者新的技能等等
其实我越来越来越对传统的生活方式感兴趣
提出质疑和思考
不是我举几个
你可能理解不太一样
比方说我们一日三餐
其实我一直觉得人其实应该少吃点饭
后来我近一年多都是一天只吃一顿饭
李健:
我比你多一顿
我一天两餐
李健:
因为我们现代人
尤其是不是重体力劳动的人
重体力劳动另当别论
其实已经本来这些都是深加工的
它的营养太多
它热量太高了
所以人应该少吃点饭
因为我爸爸是唱京剧的
他们当年武生养生就是少吃饭多睡觉
李健:
武生都不让吃那么多
李健:
对少
而且吃碳水不多
比如说你要演那些武戏
比方说条花车
三岔口
他们这种人就只能吃牛肉
酱牛肉才能增强体力啊
然后什么米饭吃的没那么多
反而多睡觉
少吃饭只吃牛肉
然后大概是这个意思
后来发现他们当年一定不知道什么断食法这些东西
但是他们怎么总结
他们哪来这个结论
我很好奇
我相信这一定是老先生身体力行得到的一些智慧
所以我爱琢磨这样的一些问题
或者说比方说人到底需要睡多少时间觉
是不是早睡早起就一定是好的
我们现在的日常生活中
人们会说10:00 要准时睡觉
他不太可能
城市中有时候10 点正是谈笑正酣之时
正欢之时
你不可能十点钟戛然而止
不可能你如何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其实这些问题也是我感兴趣的
李健:
你现在一般几点钟睡觉
李健:
我都后半夜睡觉
我曾经强迫自己能够早睡
结果就是半夜醒来再睡不着觉
还好我们都是晚上才演出
夜间工作者
李健:
主要是习惯
当你成为你自身的一个习惯之后就没有问题了
李健:
后来我又在研究上
研究看过一些相关的报道说
人早睡和晚睡是有基因的
有5 的人大概是晚睡的人
还有百分之几的人是
他到点就是很困就
比如说9:00 就很困了
他的基因就让他告诉他很
他其实也是因人而异的
其实这都是我愿意思考的问题
如果今天我要是
当然我这个老师肯定不会太喜欢我
如果我今天这个思想状态
我再回到中学
我一定会对老师的很多话题会提出质疑
政治历史语文
当然那时候我
我现在是后知后觉
我一定会提出很多问题来
比如说我偶尔还愿意看一下现在小学的语文课本
到底都学学什么样的文章
是不是足够好
因为我现在反思我以前学的音乐课
包括那些歌曲
不是我不热爱音乐
我小时候不爱上音乐课
是因为那些歌曲不吸引我
或者是原来我是喜欢文学
但是我恰恰语文课成为我一个鸡肋
是因为那些文章不够好
其实这都是我经常会思考的问题
李健:
我有同感
我也是喜欢语文成绩特别差
然后我们那年代还有文理分科
我就被老师从文科给劝回到理科了
李健:
我也是学理科的
就跟很多作家高考语文都一塌糊涂一样
不可能
所以我们的教学模式
这另一个话题
我们可能无权去干预
但是我希望孩子们活得轻松一些
学点有用的
其实我觉得性格决定命运
这句话有一定道理
就是说一个孩子
尤其今天我们上电脑
很多知识不需要记忆了
随手可得
那么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培养一些真正属于人类智慧
能够产生跟智慧相关的性格心理状态
那个应该更加重视一些
而不是说能背诵全世界所有国家的首都和某一些能够把汉朝那些皇帝的名字全背一遍
我觉得并没那么重要
对自己查一下就可以了对
李健:
今天时间过得非常快
这一次也是因为新专辑无时无刻的一个契机
我们可以通过他的所思所想
更深入的去了解他的作品
另外一点我觉得李健说的特别好
就是说每个人通过作品是可以有更深层次的一个联想
可以以你完全个人的角度来听一首歌
也并不见得非要受到我们今天这样的一个访谈的影响
总之是音乐我觉得是美好的
让我们的生活变得与众不同
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做音乐节目的一个原因
生活离不开音乐
也希望音乐是你生活中的一道风景
李健:
还是应该在海量的音乐中寻找真正你喜欢的音乐
而且是有营养的音乐
我前一阵克莱姆顿的一个传记
他在年轻的时候就说
当时英国的流行乐团只有50 好的音乐
95 都是垃圾
但今天我们看那个时代的音乐已经够好够辉煌了
天那个时代他就觉得只有50 有好的音乐
请问今天的英国乐坛和我们今天的国内乐坛有多少好的音乐就更可想而知了
所以各个时代都差不多
李健:
好的
那么今天我们的聊天先暂告一个段落
谢谢李健
我们今天在这个地方也很有趣
是一家餐厅
李健:
对我经常来的一个餐厅
因为这餐厅好像
食品质量都得到了我们的一些监督
李健:
对这个地方也很舒服
希望下次有机会和李健继续聊
李健:
谢谢李健:
李健:
谢谢
我们再见吧
李健:
后会有期
李健

李健

李健,1974年9月23日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中国流行男歌手。毕业于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 1999年,参与录制合辑《第一直觉》。2001年4月,正式与清华校友卢庚戌成立“水木年华”演唱组。9月,以组合名义发行第一张专辑《一生有你》。2002年5月,在发行第二张专辑《青春正传》后李健主动退出水木年华。2003年9月,单飞后发行首张个人国语专辑《似水流年》。2005年,发行了第二张个人专辑《为你而来》。2008年,在北京星光现场举行“李健·完美坚持”演唱会。2010年,李健举办广州浅唱会,成为少数几位在广州成功举办个人演唱会的原创歌手之一。2011年2月2日,首次登上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与方大同和萧敬腾同台献唱。4月11日,李健获得第11届音乐风云榜年度颁奖典礼内地最佳男歌手、最佳制作人奖。2013年2月9日,再次登上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李健与孙俪合唱的歌曲《风吹麦浪》。9月,发行古典编曲精选专辑《李健拾光》。2014年6月,获得2014 HITO流行音乐奖内地歌手奖。10月,与庾澄庆、李宇春、蔡依林共同担任CCTV3播出真人秀节目《中国正在听》的明星评审。12月,李健举行2014年红牛不插电贵 阳专场演唱会。2015年1月,作为首位补位歌手参加《我是歌手第三季》第四期。

相关歌曲
热门歌词